纪云卿一语中的，嘴角扬着笑意看向方氏。
侯府名声在外，虽近年总有银钱周转不开的情况，可绝不至于如此拮据。前世方氏就是仗着自己管家，没少拿公账中的钱贴补娘家，更是做些偷鸡摸狗的杂事儿。
那时，自己都为她兜着，如今她非把方氏这些伎俩制住。
方氏抬眸偷偷看向老夫人，只见老夫人的脸色已然有些不好看了。
“就是呀，老夫人又不喜欢那些东西。”馥姨娘又适时插了句话。
“怎么哪儿都有你！”方氏指着馥姨娘，周身戾气更重。“你给我滚回去！！”
“行嘞。我这就走！”
馥姨娘见老夫人神色也不那么好看，知道自己目的达成，盈了盈身子便扭着腰肢走了。末了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方氏。
方氏还想发作，听得老夫人的声音传来。
“我觉得云卿说的有道理。就从公账中拨出个两千两，办个一般的寿宴就好！何苦寻些有的没的虚名。”
老夫人发话，方氏也只能应下，心里却是叫苦不迭。本想着从纪云卿那儿讨些好处，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这纪云卿一落水上来，倒成了个鬼灵精。
几人同时出院门，方氏和纪云卿又在门槛上相见。
纪云卿睨了方氏一眼，侧着身子，笑着说道，“母亲，您先请。”
方氏冷哼了一声，面上如黄土一般。
纪云卿懒得搭理她，带上琉月往自己的云莘院走去。刚没走几步，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怎么这几日不捧着你那婆母的大腿了？”
她一转身，只见楚池絮穿着一袭粉色蝶戏水仙裙衫，肤若凝脂，娇俏可爱。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，直勾勾地看着纪云卿。
见纪云卿不说话，楚池絮蹙了蹙眉，嗤笑了一声说道，“落水之后，听不懂人话了？还是不会应声儿了？”
“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