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得不知道怎么接口。小黑胖站起身,走到我身旁,半个胳膊搭在我肩上,一个劲冲我憨笑。
我机械地抽动嘴角,眼睛却不由地看向那小伙。
小伙笑眯眯,反手“吧嗒”把门锁锁上了。
“他就在隔壁菜场有个肉铺,你有空去啊。给你最好的肉,绝对新鲜,到时就用那板子切。”有个脑袋在旁解释。
“是啊。你来,我切最好的给你,供港肉,这一片就我那有卖。”小黑胖一抬手,又把那菜刀拔出来。他用两根手指弹弹刀身,发出沉闷的“叮当”声。
“这刀又该磨了,下午还要卖肉去呢。劳哥,快把事办了吧。”小黑胖拿着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。
我已经看出事态不对头,可不清楚这些人想干什么,只能假装看不见刀口闪过来的寒光。
那劳哥终于不靠着门,站直身体,一本正经对我说:“我们这住满有二十个人,不过今天里外加起来也就十个人在。租子不够数就我来垫,你开票吧。条件差点,那边就当桌子了。”说完指指砧板。
原来那砧板和两张椅子,是临时搭成的桌。我狐疑地看看劳哥,被人从背后,似请实推地走到砧板桌前坐下。
但开票,开什么票,怎么开,我一点底没有啊。
我刚坐到椅子上,就觉得浑身不自在。我扫视周围,猛然发现,不知何时被围在了当中,好像刚才里屋的人也出来了。试想,被一群二十来岁,穿着裤衩、拖着拖鞋,大多光着膀子的小伙围住,这是什么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