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清欢的神色轻轻一滞,立时觉出不对来,又不敢惹他,狠瞪红衣一眼,拂袖出门。
厅中归于安寂,静了很久很久,谨淑翁主一声叹息:“这下她更确信你的心思了。”
席临川仍在原地僵着,对谨淑翁主的话仿若未闻,犹豫着朝红衣迈了半步:“这事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红衣语气冷硬,忍着胸中憋闷转过身向谨淑翁主一福,道,“告退。”
她头也没敢回地夺门而出,连脚步都是乱的。绕过亭台楼阁、穿过花园树林,毫无目的地一直往远处走,半步也不敢停,只怕一停下来、一静下来,就会哭出来。
直至那片湖泊映入眼帘,眼泪终于禁不住地决堤了。
膝头一软跌坐下去,红衣环着膝盖,贝齿狠咬着胳膊,压抑的哭声呜呜咽咽。
这种委屈实在难以言喻。
那么多日的忙碌、费尽心力地排出一场舞来,而后大获成功,让她前所未有地感到满足……
而后一朝间突然得知,一切都是安排好的,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在做戏、都在陪她玩而已,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,稀里糊涂地像个傻子一样,还以为自己真的做到了什么。
她是真的傻啊!